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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敏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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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晚夏看著面前黑乎乎的一碗湯。

她覺得她的臉都扭曲了。

丁小君看著程晚夏的臉色,連忙說道,“那郎中說了,這湯藥得連著吃,前幾天吃的那個只是基礎,這個才是重點。”

“這又是幾天啊?”程晚夏問道。

上次那三天的藥吃完,她都覺得要了她半條命了,這才停了一個星期,又開始了。

“也是三天。”

程晚夏不想問三天之後,是不是還有三天。

她捏著鼻子,還是把它全部都喝光了。

味道和上次的又有點不一樣,卻一樣的難喝。

她嘔了嘔,還是沒有吐出來。

丁小君看程晚夏憋紅的臉上漸漸地平穩下來,確定她不會再吐出來才走出房間。

程晚夏順了順自己的胃,打了一個嗝。

嗝一上來,又是一陣說不出來的,難受的味道。

她趕緊喝了些白開水,壓下胃裏的不適。

這麽吃了一天的藥,第二天就感覺到肚子在翻滾,想上廁所,卻一直上不出來,到了下午時刻,終於開始拉肚子了。

她剛開始拉得還不算嚴重,到了晚上,就根本都是水了。

傅博文才回到家的時候並不知道,只覺得程晚夏晚上上廁所的時間有點多,問起她也說水喝了多了,到了淩晨的時候,程晚夏翻身又去了廁所,而且今晚上難得的,程晚夏沒有主要要求。

傅博文皺了皺眉頭,這都半個小時了程晚夏還沒出來。

他拉開浴室的門,看著程晚夏整個人已經躬成了一團,臉色蒼白,明顯不對勁。

“晚晚你怎麽了?”傅博文跑過來,看著她皺著眉頭的臉。

“肚子很痛……”

“怎麽會肚子痛?”

“一直在拉水……”

“拉水?你是拉了多了久了?”傅博文關心的問道。

“從下午到現在……”

“我說程晚夏!”傅博文有些生氣,更多的確實擔心,“你多大一個人了,生病了還不會開口說嗎?”

她忍著肚子的絞痛。

“我馬上送你去醫院。”傅博文說著,就想抱起她。

“不,我怕堅持不住半路會想上廁所。”程晚夏搖頭。

她這個樣子,肯定堅持不住。

“我叫救護車。”

“不用,你要不讓醫生到家裏來……”

傅博文想了想,跑出去拿起電話給醫生打了電話,並在醫生的吩咐下,簡單的做了些應急措施。

拉肚子最怕的就是拉脫水,傅博文給程晚夏喝了些維生素飲料,勉強維持身體的基本生理需求。

沒多久,醫生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別墅。

這麽一點動靜,也驚醒了傅家所有人。

傅正天聽說是拉肚子,也就沒有起床。

三奶奶身體不太好,晚上也起來不了。

丁小君、黃良菊和章清雅倒是都到房間裏面來看程晚夏,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,現在就丁小君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裏。

醫生給程晚夏輸了液,拿了些止瀉的藥讓程晚夏馬上服用了。

程晚夏現在覺得舒服了些,至少肚子不再絞痛了,而且拉肚子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些反胃,現在反胃的感覺也消失了,就是拉了這麽久,身體有些軟綿綿的。

傅博文反覆問了程晚夏好點沒有,程晚夏都說沒事兒了,傅博文才放心讓醫生離開了。

醫生一走,傅博文的臉色立馬就沈了下來,“媽,是你給晚晚又吃了什麽是不是?”

丁小君支支吾吾了半天,“我也是根據郎中說的熬的,上次也沒見著晚晚有什麽不適,哪裏知道她腸胃這麽脆弱,我……”

“上次沒什麽不適?你不知道每次喝完之後,晚晚都吐了的?”傅博文口氣有些兇。

“你都吐了?!”丁小君臉色不太好。

傅博文眼眸一緊,瞪著丁小君。

丁小君其實也有些怕她兒子真正發脾氣,她有些小聲的嘀咕道,“郎中說了這藥必須得堅持吃才有效果……”

“當然了,誰都堅持不下去,就算沒懷上,郎中也有借口!媽,你也是上流社會,出過國留過學的,怎麽還是這麽不懂科學?!”

“我也是想著死馬當成活馬醫……”

“博文,你別說媽媽了,媽也是為了我們好。”程晚夏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可能這次的藥對我身體不太適應,也不能怪媽。”

“你別說話,給我老實待著。”傅博文對著程晚夏,口氣也不太好,雖然心裏都擔心死了,但就是半點沒有表露出來,“看你恢覆了,我怎麽收拾你!”

程晚夏嘟嘟嘴唇,沒再多說。

丁小君看時間也不早了,加上他兒子的心情特別的不好,“我看晚晚也沒什麽了,我就先回去休息了,這年齡一到,就不能熬夜了。”

傅博文抿著唇,沒有說話。

丁小君對晚晚看似關心的交代了一番,走出了房門。

傅博文跟著丁小君走了出去。

丁小君看著傅博文跟著她,連忙說著,“你現在責怪我也沒用了,都已經發生了,我最多保證下次不用江湖郎中的東西,但這補藥肯定不能少,我琢磨著明天去我上次經常去的那家中藥房開點藥回來……”

“媽,我們去你房間,我們談談。”傅博文大步走在前面。

丁小君一怔。

談什麽?!

她兒子不會真的,氣慘了吧!

回到自己的房間,丁小君用眼神打量著她兒子。

傅博文的臉色真的不太好,就繃著一張冷臉。

“媽,我給你明擺著說吧,晚晚沒能懷孕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做了手腳,沒讓她懷孕。”

“什麽?!”丁小君不相信的看著他,“你為什麽這麽做?!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樣?!”

“晚晚上次流產,根本就不是什麽身體不好,是因為晚晚是AB型陰性血,這種血液的人不能懷孕,胎體會和母體產生溶血現象,除了第一胎,後面的都保不住。”

“你說什麽?!”丁小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是說程晚夏根本就不能懷孕。”

“你小聲點!”傅博文看著她,“我之所以瞞著,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了做文章,你也知道,這事兒要是傳到我爸爸的耳朵裏面了,對我們會有多不利!”

丁小君似乎是有些氣的,她跺腳,“那現在怎麽辦?就等著傅文淵那邊生孩子,我們這邊永遠都沒有消息?!”

“我會盡量在這之前,抓到傅文淵的把柄,讓他自動消失。”

“傅博文,你就別安慰我了,傅文淵的把柄這麽好抓,還需要等到現在,被他逼到如此地步!你就直接說,你到底還想不想得到傅氏?!”丁小君冷冷的,一字一句問他。

傅博文眼眸一深。

“如果你想得到傅氏,你就去給你找個親兒子去!”

“我說過,我不需要這些,一樣的可以得到傅氏!”

“但是我不相信!傅博文,我知道你喜歡程晚夏,我不逼你離婚,我就只要你去給我找個孫子,去外面找女人生也好,人工授精也好,反正從你爺爺那一輩開始女人就沒幹凈過,你也犯不著給我裝什麽純潔!”

“媽,我再說一次,我不會需要這麽做!你也別給我瞎操心!”

“傅博文!”

“還有,這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後果你也清楚得很。也不能讓程晚夏知道,你要是真的讓她知道了,這傅氏,我也可以不要!”

“傅博文,你這是威脅你媽?”丁小君氣得發抖。

“我不敢威脅你,只是告訴你一聲,如果你還把我當你兒子,就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考慮!我用了我自己生命的全部去愛著的一個女人,我不想失去她。”

傅博文說完之後,就離開了。

丁小君看著傅博文的背影,氣得說不出一個字。

程晚夏到底就有什麽地方,讓他可以這麽的死心塌地!

……

傅博文在走廊上抽了一支煙,調整了情緒才回到臥室。

程晚夏軟綿綿的靠在床頭,並沒有睡著。

“怎麽還沒睡?”傅博文走過去,寵溺的摸著她的額頭。

“你剛剛不是威脅我,說等我好了要收拾我嗎?我想著心驚膽顫,睡不著。”

“傻瓜,我也是氣急了,誰讓你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”傅博文彎腰,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。

“傅博文,你抽煙了?”程晚夏皺眉。

傅博文無奈的一笑,“幾個月了,煙癮犯了。”

“不是說好造計劃這段時間不準抽煙嗎?”程晚夏有些受傷。

“對不起,我實在,忍不住。”傅博文道歉。

程晚夏看著他,“你是真的很擔心我是嗎?”

傅博文點頭。

“傅博文。”程晚夏摟著傅博文的脖子,把頭埋在他的頸脖之間,“博文,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,就算沒有懷上孩子,能夠得到你這麽的寵愛,也很幸福。”

傅博文回抱著她,“那我們現在不要這麽急著要孩子好不好?”

“不好。”

“程晚夏。”傅博文推開她,“現在我很嚴肅的對你說,以你丈夫的名義正式的通知你,這懷孕的事情,你給我別想了,能懷上就懷,不能懷上就算了,你現在就安心的給我把身體養好,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。”

“傅先生真兇。”程晚夏皺鼻子,調皮的笑了。

“所以你是怕了?”

“嗯。”程晚夏點頭。

“那還要不要這麽急著懷孕?”

“要……不要了!”程晚夏在傅博文的眼神下,妥協。

“這才乖。”傅博文再次吻了吻程晚夏的額頭,“睡覺了。”

“好。”程晚夏縮著身體,埋進了傅博文寬廣的胸膛裏。

她聽著傅博文有力的心跳,一下一下。

“傅先生,你說我們倆會這麽一直幸福嗎?”

“會。”傅先生很肯定的回答。

“如果沒有小孩也會這麽幸福嗎?”

“會。”

“但是你家裏人不會同意的。”

“你是嫁給我,還是嫁給我家?”

“我現在反而覺得,我嫁給了你家呢!”

傅博文整個人突然就怔了。

他把程晚夏摟了摟,“對不起。”

“沒關系,我現在覺得有你就夠了。”

“晚晚,你想過沒有,不要這麽一天就待在家裏面,回到娛樂圈,做回你原來的自己。”傅博文提議。

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有這種想法了。

他不能讓程晚夏一直這麽待在這裏,他怕久了,她會崩潰。

他自己也會崩潰。

“不用。”程晚夏搖頭,“我想,再試試。”

“試什麽……”

傅博文的嘴突然被程晚夏堵住,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吻了好一會兒。

“不是,身體不舒服嗎?”傅博文問她,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。

“我就親親你。”

“那,再親親吧。”傅博文重重的一記吻狠狠的吻了下去。

程晚夏感受著傅博文的疼惜。

這個吻,是真的沒有*。

他們彼此,在給彼此,最原始的溫暖,而已。

……

程晚夏是覺得有些納悶。

丁小君這段時間沒有纏著說要給她喝藥。

按理,就算是發生了上次的事情,丁小君也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,應該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她再喝點湯湯水水的。

不過她也沒自找苦吃,她就當傅博文給丁小君做通了工作,丁小君突然良心發現。

但就算丁小君沒有每天碰著她就問她肚子有動靜沒有,每天給她湯湯水水喝,她也很自覺地,依然在勤奮的造計劃。

她還是很希望,能夠懷上。

真的很想!

她走出臥室,準備去客廳坐會兒。

不能總讓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她也得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
客廳中,丁小君和三奶奶在。

三奶奶這段時間和丁小君關系好了些。

黃良菊多現實一個人,得到了自己所想,壓根就把三奶奶給忘記了。

三奶奶這個人也聰明,在這樣的大家庭裏面,也不多說話惹是非,誰對她好點,她就和誰親熱點,反正這暗度晚年,怎麽讓自己舒坦點,就怎麽讓自己過。

“媽,三奶奶。”程晚夏禮貌的叫著她們。

丁小君微微點了點頭。

程晚夏總覺得因為那次喝藥拉壞肚子後,丁小君對她就疏遠了很多。

她歸咎於是傅博文肯定吵了丁小君,丁小君現在還在生氣。

“晚晚這段時間身體好些了沒?”倒是三奶奶,關心的問道。

“好多了。”

“那就好,你婆婆就盼著你給她生個大胖孫子,這身體最重要。”三奶奶打趣的說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程晚夏笑著附和。

丁小君卻沒有熱絡的參與到這種生孩子的話題中,她沒什麽表情的說道,“三姨,我們外面走走,這天氣不錯,適合曬曬太陽。”

“好,好。”三奶奶跟著丁小君走向了後花園。

程晚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。

這丁小君也忒記仇了。

傅博文今晚上回來,她一定得給他說說,吐吐苦水。

她一天對他媽這麽畢恭畢敬了,居然還得不到什麽好臉色!

真是豪門太太,不好將就!

……

排卵日。

程晚夏等待傅博文加班回來。

傅博文這段時間加班特別多,不知道在忙些什麽。

她洗完澡,一個人無所事事的躺在大床上,翻閱一些時尚雜志。

以前她上過這個雜志封面,還是從安筱手上搶過來的。

她嘴角莫名一笑,現在她基本息影,退出演藝圈,安筱也是半退隱狀態,偶爾走個臺什麽的,很少再出現在大眾面前,現在娛樂圈也興起了一批藝人,以藝銘為首,娛樂圈更新換代很快的,她估計都快成了被遺忘的那一批。

想來,還是有些淒涼。

她抿著唇,繼續翻閱裏面的內容,等待傅博文回來。

半個小時,她伸懶腰。

傅先生是忘了今天是夫妻日嗎?明明早上特別交代過。

她不爽的嘟嘟唇,拿起床頭上的電話。

“您好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”

電話又沒電了!

這個不靠譜的男人,明明答應過她會24小時保持暢通的!

她不爽的從床上翻坐起來,打開臥室大門。

琢磨著每次和傅先生那啥之後,都會口幹舌燥,就想著先到樓下拿一瓶蘇打水上來備著,免得每次都要傅先生到樓下去拿,省得麻煩。

大廳的燈微暗。

程晚夏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太空蕩的房子,會覺得太過孤寂。

她一步一步走在走廊上,一步一步的下樓。

整個大廳,仿若就回蕩著她腳步的聲音,陰嗖嗖的。

她往廚房走出。

傅家的廚房非常的高端大氣上檔次,程晚夏每次走進去都覺得,那個地方可以支撐一個五星級大酒店。

她看著廚房中吳嫂在裏面,吳嫂每天都要給她泡牛奶,她本來也沒什麽在意,還想著等吳嫂泡好了之後,馬上就喝了,也不想麻煩吳嫂樓上樓下的折騰。

她正欲開口,看著吳嫂拉開櫃子拿了一瓶藥出來,然後放了一顆,用筷子擰碎,攪拌在牛奶裏。

程晚夏眉頭一緊。

女人,其實天生敏感!

……

上海是一個國際大都市,帶著它的奔放,璀璨無比。

傅博文坐在臨江的咖啡廳裏面,看著黃浦江上,那忽明忽暗的星光點點。

他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時間。

這個點,程晚夏肯定又在等他了。

他抿著唇。

手機沒電了,不是故意沒電的,而是,順其自然。

“傅總,是趕時間嗎?”一個女性嗓音,問他。

他轉頭,看著面前這個女人。

易珺瑤,易氏集團老總的女兒。

易氏集團是香港那邊和傅氏合作得最多的一間公司,多年以來合作一直不錯,易珺瑤作為易氏的市場部經理,今年才29歲,為了更好的開拓大陸市場,易珺瑤第一次和傅博文有接觸。

易珺瑤長得不算漂亮,皮膚也不是特別白。喜歡穿一身職業套裝,看上去商業範十足。

“沒有。”傅博文抿唇,搖頭。

“是老婆在等?”易珺瑤問他,也沒有開玩笑,就是很自然的語氣。

傅博文沈默,沒有說話。

易珺瑤也不再多問,她轉移話題,“我很早就聽我爹地說起過你,我爹地這次還專程讓我多跟你學習。”

傅博文客套的說道,“易老過獎了,易小姐才是,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!”

“其實我也覺得我能力很強。”易珺瑤一點都不謙虛,“從哈弗畢業後回到香港,幫我爸搭理生意上的往來,我弟弟算是沒指望了。”

傅博文笑了笑,沒多說。

“傅總也是哈弗畢業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比我大了5歲,應該是學長。”

“不敢當。”傅博文一直以來,都和易珺瑤保持著一段生疏的距離。

易珺瑤其實也能夠感覺得到。

但是她也不太在意。

她從還在讀書的時候,就聽說了傅博文,在哈弗那個人才濟濟的地方,華人能夠被認可的並不少,但傅博文就是其中之一,這麽多年,傅博文成了華人在哈弗的驕傲。

易珺瑤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,她總是想要打破傅博文在哈弗的記錄,最後,總是差那麽一點點。

回到香港後,她幫著她父親打理家族產業,和傅氏有著多方面合作和往來,但每一年她都沒有出現在傅氏的商業合作項目上,她總是在想,她想要把自己鍛煉得,可以和傅博文在站在一個平行線上,她需要,他正面看她。

“傅總平時有什麽愛好?”對於傅博文的冷漠,易珺瑤並沒有多少異樣,而是很自若的繼續找話題和他談下去。

她沒想過自己會喜歡傅博文。

真的沒想過。

她一直以來自己只是把傅博文當成她奮鬥的目標,從小她就聽說,女人沒有男人聰明能幹,她不服氣,她就是要讓世人知道,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為。

她出生的時候,他父親其實不是特別歡喜,她弟弟出生的時候,他父親卻是歡喜得很,她比她弟弟大了5歲,很多事情都看在眼裏。

但是她沒有放棄,也沒有自甘墮落。

從小就對自己要求很高,這麽多年,他父親終於把重心放在了她身上,而不是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。

她一直都相信,通過自己的努力,什麽都可以得到。

傅博文,她可以得到嗎?!

她看著他。

看著他原來比她想象中還要帥,還有有魅力樣子。

“我這個人沒什麽興趣愛好,上班回家回家上班,兩點一線。”傅博文說,“挺枯燥的。”

“那你老婆沒有意見?”

“她很理解我。”

“其實我是一直很納悶,我一直以為像傅總這樣的人,肯定會娶一個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女人。”

傅博文眼眸一緊。

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說一下我自己的感覺。”易珺瑤看著傅博文臉色有些微變,解釋道。

“愛情和事業本來就不是一回事兒,我沒想過兩者混為一談。”

“其實。”易珺瑤看著他,“我對傅總有好感。”

傅博文眉頭皺了一下。

“我結婚了,而且沒打算離婚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是卻覺得,自己的感情沒必要隱瞞。”易珺瑤看著他。

她在香港長大,後來又到美國留學,在性格一向大膽且開放。

傅博文抿著唇,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酒店。”

“傅總是在逃避我?我讓你不自在了。”

“只是不想讓你有任何想法。”傅博文一字一句,不冷不熱的說道。

易珺瑤突然笑了,“我就知道,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個性。雖然我不排斥某些人因為利益而討好我,因為這證明我有那個能力被討好,但是你這麽直白的拒絕,讓我對你刮目相看。”

傅博文看著她。

“我聽我爹地說過,你們傅氏內部現在矛盾很大,分支非常明顯,你和你弟弟明爭暗鬥。具體內部牽扯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說,但有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,你和我合作,你的幾率會很大。”

“當然,我一直都知道,要不然,我不會陪你坐到現在。”傅博文冷峻的,說道。

易珺瑤笑了。

她就知道,這個男人的事業心很強。

“但是我這做人做事一向不違背自己原則,商業上面的事情從不牽扯到私人事情上去,你和我合作,我給你你要的利潤點,我得到我自己的好處。”

“如果說我質疑要你,而不是利潤點呢?”

“易小姐。在你來上海之前,我已經對你做過初步調查了,雖然你父親對你是不錯,公司很多項目都交給你來打理,但你父親的心思卻也並不是放在你一個人身上,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以讓占據了你父親想要給的大量財產,我知道你和我是同一類人,我們想要的是一樣的。所以才會,主動找上你。”

“傅總,你何必說得這麽露骨。”

“對聰明人,不需要拐彎抹角。”

易珺瑤又笑了,他看著傅博文,“在互幫互利的情況下,我以為我們會有可能發展到進一步的關系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傅博文一字一句。

易珺瑤眉頭皺了一下。

“需不需要商務合作看你自己。我能夠說的,就這麽多。”傅博文站起來。

服務員連忙上期遞給傅博文黑色西裝外套。

“易小姐可以考慮一下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傅博文準備離開,突然像是想到什麽,“對了,我知道傅文淵也在找你,你可以選擇和他合作,但你最好在和他合作之前,深入的了解一下他是什麽樣的人。我知道,你夠聰明的。”

“傅博文。”易珺瑤突然站起來,拉著他,“你就真的沒考慮過,我們的進一步發展?”

她是有些不甘心。

必定她都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。

“沒想過。”傅博文依然冷漠。

易珺瑤沈默了一下,“你是很喜歡你老婆嗎?”

“是很喜歡。”

易珺瑤無奈,“既然你都說道這個份上了,我想我說再多也無疑。我不會和傅文淵合作,他那個人不是我一向喜歡的風格,太陰險了,我沒那麽多心思和他兜圈子。”

傅博文眼眸一深。

易珺瑤比他想象中,還要聰明一些。

“明天,我們談談合作細節。”

“好。”傅博文點頭。

“不禮貌的送我回酒店?”易珺瑤看著他。

“當然,請。”

易珺瑤和其他女人不一樣,習慣了商業上那套做事果斷的個性,在感情上面也似乎不愛拖泥帶水,她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說得很明白,也可以在無果的情況下,很快的收拾起來。

這種女人,其實很可怕!

所以傅博文,不需要和她談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。

他知道這個女人,會很成功。

他只要借著她的成功,讓自己獲利就行!

……

傅博文送易珺瑤回到酒店後離開。

易珺瑤是他目前,能夠快速搬倒傅文淵最快捷的方式。

這幾個月來,明顯傅文淵的活動軌跡大了些,雖然多多少少被他克制住,卻越來越力不從心。

易珺瑤的出現,倒是給了他莫大的幫助。

他抿著唇,讓小吳把車開快了些。

傅太太在家裏等他。

就算心裏壓力很大,他也要順著傅太太的意思。

他回到別墅,回到臥室。

是睡了嗎?

他輕手輕腳。

“怎麽回來得這麽晚?”程晚夏突然從大床上伸出腦袋,都有些睡眼朦朧了。

“陪一個從香港來的客戶吃了飯。你困了就早點休息。”

“今天是我的排卵日。”

傅博文無奈。

每到這個日子。

程晚夏總是這麽固執。

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
“我等你。”

傅博文脫下外套,走進浴室。

程晚夏看著關過來的浴室門,眼眸,深了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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